端午节第五棒!
主cp:温若寒X江澄
副cp:瑶澄
最近修真界连连发生几件大事。
比如姑苏蓝氏被烧。
比如云梦江家被灭门。
而且江家少主江澄和江家大师兄魏无羡下落不明,被温家追杀,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。
人人惶恐,人人担惊受怕,本是修仙者的事情,受苦的却是他们普通老百姓。
那少年的紫衣破损,秀气的脸上还有淤青,江澄被人扭送到温若寒面前。
面前的少年纵然狼狈,却也不失当时清谈会上的风华和傲骨,温若寒却是轻笑,让扭送少年的人退下,而他则起身,来到少年面前。
江澄眼里燃烧着熊熊愤怒和复仇的烈火,温若寒觉得好笑又好玩。
江澄已经没了金丹。温逐流把他的金丹化了。
听说……
江澄化丹的时候,都没有叫出声。
骨头挺硬的。温若寒心道。
“温狗。”江澄咬牙切齿说。
“呵。”温若寒冷笑,掐住江澄的下巴,说:“江小少主骨头挺硬的,听说化丹的时候,你都是咬着下唇的?不肯叫一声。”
“……”江澄眼中的怒火更盛,他的金丹,他的金丹没了,因为温家,因为温逐流。
他家没了。
他父母死了。
他的师弟们死了。
他的金丹,也没了。
温家,都是温家。
“温若寒——”江澄抬眼看他,眼中的怒火,是复仇和愤怒的交织,他一字一字说:“我一定,一定会杀了你。”
温若寒却像是逗猫一样,说:“哦?”
“那我,就等着那一天。”
温若寒知道,江澄和他娘一样。
当初的紫蜘蛛虞紫鸢,全身傲骨,不被折辱。
虞紫鸢当年多么高傲,为了江枫眠却放下傲骨,甘愿嫁入江家。
想制住江澄,就必须折碎他的傲骨。
温若寒走到江澄身后,把人一把搂入自己怀里说:“江小少主腰肢纤细,肤若凝脂,不愧是世家公子榜的第五,哦,应该是,世家小姐榜第一。”
江澄完完全全随了虞紫鸢,虞紫鸢当年也是世家小姐榜的第一。
而江澄,因为模样随虞紫鸢,虽然大家明面上给他一个世家公子榜第五,但是人人都说,若是江澄是个女儿,直接是世家小姐榜第一,于是便私下给江澄推上了世家小姐榜第一。
“温若寒!”江澄推不开温若寒,怒道,“你要杀便杀!不必折辱我!”
“杀?”温若寒看他,居高临下道:“就这么杀了你,未免太便宜你了。”
“我要你,求生不能求死不得。”
温若寒怎么折辱江澄?
让江澄当他的下人。
端茶,倒水,布菜,做的不好便挨打。
江澄却是哼也不哼一声,温若寒打得没意思,便也懒得继续打了。
温若寒走后,江澄咽下嘴里的血,他撑着地,缓缓起身。
杀死温若寒,呵,怎么可能。
他如今连金丹也没了,毒药没有,温若寒吃饭前,还会有人给他试毒。
眼泪突然聚集,江澄强忍泪水,不让泪水落下,然后一瘸一拐地朝后边走。
温若寒暂时不会杀他,却也不会让他随便去死。
“江公子。”
一个少年突然喊道,是个温家弟子。
江澄对温家的厌恶和仇恨多么多少年也不是不知道,但是他却上前扶着江澄,说:“宗主,宗主又……”
“温狗滚开!”江澄一巴掌挥开孟瑶,说。
“江公子,在下孟瑶,江公子的伤势很严重,需要治疗。”孟瑶说,不顾江澄的抗拒便把人扶着朝自己屋子去。
“呵,救我,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。”江澄说。
孟瑶皱眉,说:“江公子别这样,江公子一定可以出去的。”
江澄冷笑,说:“我不需要温狗的怜悯。”
温若寒下手全是巧劲,瞧着没有伤却全是伤。
孟瑶刚接触灵力两月,也是细细给他用灵力上药,江澄却止不住的闷哼。
疼。
太疼了。
“江公子忍忍,马上就好。”孟瑶说。
江澄没看他,等上药结束,他走到门口,突然对孟瑶道:“多谢。”
孟瑶一愣,江澄却已经走了。
“江公子……”
江澄已经来到温家一月有余,被温若寒打伤便是孟瑶帮他上药,久而久之,他也便和孟瑶熟悉了。
孟瑶也是云梦人。
老乡见老乡那种,江澄对孟瑶也是亲近了些许。
“听说江小少主最近和本座的爱徒走得很近。”温若寒看着站在一旁的江澄,说。
一个月多,他也没能将江澄的傲骨折断,没能让江澄屈服。
江澄咽下嘴里的腥甜,和温若寒正面对上,说:“管你什么事。”
“孟瑶也是本座的爱徒,江小少主这么做……实在让本座起疑心。”温若寒说,他走到江澄面前,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,江澄是瘦了?
下巴也没之前的圆润了。
“江小少主……可知道这下人……还要做什么?”温若寒轻笑,说。
江澄还没反应,便被温若寒抱起来,直直朝帷幔后走去。
“温若寒!”
江澄意识到了温若寒的意图,立马反抗起来,身子落入柔软的被褥里,他瞪大眼睛,说:“士可杀不可辱!你敢!——”
“本座有何不敢?”温若寒说,灵力汇聚在掌心,轻轻一拍,便是把江澄身上的衣服震碎。
“温若寒!——”
江澄瞪着眼睛,尖声说,“你要杀便杀!——”
帷幔落下,疼痛袭来,眼泪落下。
便是因为剧痛失声。
温若寒捏了捏江澄的手臂,瘦。
江澄胸前还有鞭痕,想来也是温晁打得。
“没有多少肉……”温若寒说道。
江澄蜷缩在被子里,暗红色的被子遮住半个身子,汗水打湿了头发,贴在脸上。
白净的皮肤上几个痕迹明显,当然温若寒身上也不少。
江澄牙齿倒是尖。
“嗯……”江澄轻轻哼道,还带有泪水的眼睫毛轻颤,睁开眼,看见温若寒急着起身后退,却被身下的痛楚扯住动作,僵硬在那。
“温若寒。”江澄沙哑着嗓子,说,“杀了我吧。”
温若寒突然掐住江澄的脖子,力气很大,江澄突然解脱一样闭上眼,等着死亡降临,但是温若寒却突然松了手,说:“你别忘了,江枫眠和虞紫鸢的尸体还在我这。”
江澄猛地睁开眼,看着他,说:“……把我父母……还给我……”
温若寒冷笑,说:“你若是敢寻死……”
江澄扯住他的手,说:“不会!别伤害我父母!”
那一身傲骨的凤凰,终于被折碎了骨头和双翼。
被关在金碧辉煌的笼子里,成了一只金丝雀。
日子便是这么一点点过去。
孟瑶看着江澄眼里的光一点点磨灭。
“江公子……”孟瑶说。
江澄一身红衣,那是温若寒的恶趣味,他让江澄换上温家的衣服。
“江公子,我来给你上药了。”孟瑶说。
江澄眨了眨眼,说: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温若寒已经给他上药了。
孟瑶看见江澄脖子上的吻痕,却不知从哪涌来的醋意,便是强颜欢笑说:“那在下先走了,江公子好好歇息。”
江澄点点头,坐在椅子上,看着杯子发呆。
晚上时,便是少不了和温若寒云雨一番。
一日,温若寒抱着江澄,卷着少年的头发。
“睡着了,却是安分多了。”温若寒说,亲了亲江澄的额头。
怀里的少年似胆怯,突然蜷缩起来,像个奶猫。
温若寒觉得好笑又好玩,说:“江枫眠和虞紫鸢的尸体……也不知道被谁带走了……呵……”
“不过就算编个谎话,你也不是乖乖信了。”
温若寒说着,抱紧了江澄,和怀里人一起睡去。
也没注意到,江澄颤抖的眼睫毛。
江澄缓缓勾起唇,笑了起来。
眼泪也落入金丝枕头。
“阿瑶,帮我个忙。”江澄突然对孟瑶说,“帮我找一件,紫色衣服,再帮我带些烈酒吧。”
“好。”孟瑶应下,“江公子还有什么事吗?”
江澄突然想起来,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银铃,说:“阿瑶,保管好它。”
孟瑶接过紫色穗子的银铃,认真地答应江澄。
下午时,孟瑶送来一件紫色衣服。
紫色贴身,不是以前穿的剑袖,却是宽袖。
江澄认认真真地穿好衣服,给自己竖冠,然后看着外边的太阳。
等太阳落下,温若寒便回来了。
江澄点燃了蜡烛,打碎了铜镜,找了一块尖锐碎片,然后把烛台上的蜡烛统统点燃,便是一脚踢翻一个,看着蜡烛火焰点燃帘布。
江澄把四个烛台推倒踢翻,然后找出下午孟瑶带来的酒,泼在布上,柱子上。
火势渐渐变大,周身也越来越热了。
江澄轻轻一笑,握着铜镜碎片,狠狠刺向心口,而后吐出一口血,便倒在地上。
“阿爹……阿娘……”
“阿澄来找你们了……”
走水很快被发现,却也晚了。
屋子早就被烧成废墟。
温若寒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,他看着废墟,最后却说:“烧了就烧了。”
孟瑶应下,却没和温若寒一起离开。
他看着废墟,走进去。
却找到一块烧焦的紫布。
孟瑶捡起,放入胸口衣服里,火焰很大,就像应着烈日温家这个名字一样,什么都烧尽了。
孟瑶脸上湿润,却是已经流了泪。
后来,温若寒挖了一水池,种了莲花。
就算这季节并非莲花开放,温若寒也是用了其他方法使莲花开放。
就像是怀念谁一样。
再后来,射日之征开始,温家节节败退,温若寒被孟瑶杀死。
孟瑶成了金光瑶,成了仙督。
怀里有一银铃和一烧焦的紫布,被他珍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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